康盛老秦：有故事的人

      第一次和老秦见面，是去年地暖年会后由暖立方组织的联谊会上，印象中只依稀记得那天老秦借着酒兴，上台秀了秀唱功，后来连他真人的模样也模糊起来。第二次见老秦是在北京供热展期间。3月3号展会第一天，老秦一大早从山西赶到北京，看望了儿子后匆匆赶往展馆观展。当天晚上，我和杨晓到展馆附近的小餐馆吃晚饭。我俩刚落座，杨晓“惊呼”对面座的不是康盛秦总吗？一眼望去，只见红光满面、西装革履的秦总独自一人在就着饺子吃面条。

      老秦天生一副慈相。看到我和杨晓向他那桌坐定，脸上堆满了笑容。当时我很惊诧，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为何脸上鲜有皱纹，皮肤也不见得多么老化。老秦说，他的“保养”秘诀就是好心态。老秦幼时家境贫寒，迫使他还未念完初中就得去谋生。他下过乡，上过山，当过公务员，也扛过测绘杆子。据老秦透露，和他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太太就是下乡测绘那会“搞定”的。老秦说那天因为他们的车坏了路上，不得不在附近乡亲家里借宿，不曾想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后来老秦的岳父）看上了他。我问老秦，那你第一眼对他女儿有感觉吗？“有，当然有。”老秦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答道，“后来我就开始追她，直到娶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后来，老秦调到城里工作，一直到几年前下海。我问他，你都到这个人生阶段了，为啥还要折腾呢？难道是为了钱？老秦笑着摇了摇头。老秦说他是一个有强烈求知欲望的人，对新事物非常感兴趣，也喜欢“折腾”。他的工作和生活经历也印证了这一点。正式工作后，老秦自学了大专文凭，后来靠着自己的“折腾”本事在当地县城“折腾”出几套房子。再后来，大儿子大学毕业，小两口刚工作收入甚少，于心不忍的老秦干脆把一套底商改装成餐馆，开业前期自己硬是顶上，买菜、待客、会计，啥都干，开业前半年，赚了十几万！回想起往事，老秦脸上写满了成就感。

      老秦的“折腾”可是出了名的，可“折腾”出名堂就难能可贵。老秦说自己有一个习惯，做任何大事从来都是自己下决定，容不得别人哪怕是家里人横插一杠子。从买房、到下海开公司，再小到名片印制和网站制作，老秦从来都是自己做主。老秦说他的个性是认准的事儿肯定做，谁也阻拦不了。比如当年下海，单位领导许诺在他退休时给他局长级待遇，家里人更是阻拦，让他少“折腾”，可老秦不是那种喜欢凡是稳定、享受安逸的人，他骨子里有一种“折腾”、追求新事物和新成就的基因，于是毅然下海开起了公司，当起了老板，而他选择的行当正是现在从事的地暖。回想当年起步的情景，老秦记忆犹新。当时老秦所在县城的交警大队办公厅原来安装的散热器不能满足取暖需求，队员们在冬天被冻的咯咯叫。于是老秦建议他们改装地暖。彼时，地暖这个产品不必说在老秦所在的偏远县城，哪怕在一线大城市依然是新事物，知道的人很少，能接受的人更少。老秦铁了心要拿下这个客户，他给人家承诺免费安装。终于，人家被老秦的诚心打动，抱着怀疑的态度让老秦改装了地暖，结果取暖时，队员居然可以不用穿鞋办公，待老秦路过，他们硬是抱着老秦的手大呼感谢。

      拿下了交警大队这第一个客户，老秦的地暖安装公司正式开张。但他所面临的，依然是一个陌生却又让他看好的行业。老秦认为，要让大伙接受地暖，不仅要在工程营销上下功夫，推广工作也要跟上。于是，老秦每年自掏腰包拿出几万元做起了墙体广告和其他媒介广告，还在中国地暖网写起了博客。平时老伴爱打麻将，老秦专门给老伴买了一个全自动麻将桌，在老伴打麻将的同事，自己则一个人上暖立方社区，常常深夜写博客、学习。

      老秦不仅好“折腾”和学习，他的倔强也在家里出了名。大儿子后来不开餐馆，老秦让他到自己开的地暖公司工作，大伙都以为老秦会让自己的儿子身居高职，做管理，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老秦儿子在康盛暖通的第一步工作是搅拌水泥，并且接连干了几十天！公司员工异样的眼光，亲人热辣的劝诫和不解，一连串压力和心里冲击不断袭来，让老秦儿子和家人颇为不爽。可是，老秦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不仅要让儿子搅拌几十天水泥，而且之后还要去敷设地暖！后来，当老秦的儿子一步步从搅拌水泥干到设计，经历了地暖施工的每个环节，他自己才明白老秦的苦衷，深知这不是父亲亏待自己，而是在以一种朴实的方式在教育自己，这种方式看似辛苦甚至有些残酷，但重要的是能让自己从内心感悟到父亲的良苦用心。

      老秦的倔强还不止在对待儿子入公司的事儿上，还有很多。比如，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把自己的头像注册成商标。现在你登陆康盛暖通的网站和拿到老秦的名片，一个露着笑脸，被框在椭圆中的那人就是老秦。老秦说，这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也不怕事儿做砸了会砸自己品牌，因为在他所在的当地，做地暖，能像他这样专注做地暖的只有他一家，他有信心做好他。儿时艰苦的成长经历培养了他乐观的、坚忍不拔的生活态度，是啊，他们那个时代的人，什么苦没有吃过？现在条件好了，还有什么坎过不了呢？

      晚饭结束前，老秦特别强调，自己对北大毕业的小儿子也会公平对待，大儿子结婚买房给多少钱，小儿子一个字不少，也一个字不会多。对于企业未来发展，老秦说他已经走出小县城，挺进晋城开了几家专卖店，他现在正和当地有实力的大的开发商合作，今年公司营业额有望达到一千多万。

      纵观今年供热展，像老秦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只是本届供热展期间我所见到的广大暖通人的一个缩影。回顾中国地暖行业、壁挂炉行业发展，无不是依靠像老秦这样的基层渠道一步步做起来的。毛泽东说淮海战役是农民兄弟用小米加推车赢下来的，而中国地暖行业的发展，则是像老秦这样的人，以坚韧的、坚毅的、几乎是前赴后继的精神坚持下来的。我们的行业的确需要那些仰望星空的人，他们胸怀行业发展，志向远大，但我们也需要像老秦这样脚踏实地、朴实无华的实干家。